2012/10/05

The Crazy Ones ~ Part 1

The only thing you can’t do is ignore him.


曾經,秋天是我最愛的季節。

那沸騰的夏日冷卻後的平靜、那空氣中輕微的蕭瑟與寧靜、那枝頭趨於靜默的泛黃似紅,總總的一切,都讓我對這個季節深深著迷。


是一年前的這天。
看完前晚的發表會,並沒有太多的心力去思考。隨手寫下兩三句話,就當做是個記錄吧!究竟是無心?抑或是無力?當時的我,也無法分辨。

深夜裡,映入眼簾的,是那個以為自己早就準備好,卻從來不願去面對的殘酷現實

躺在床上,讓房間裡維持著驚醒時的黑暗。看著螢幕上的文字與照片,腦海裡一片空白。那晚,我就那樣平靜地失眠了。然而,也許是太累,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。醒來,天色微亮。走到廚房泡了杯茶,坐在客廳的電腦前。習慣性地按下空白鍵叫醒電腦。螢幕上頭是那個陪了我整晚的畫面。眼淚,就這樣決堤。放縱自己毫無節制地哭,哭到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。

起身,去洗把臉。看著鏡子裡無意識的自己。坐回電腦前,讀著網路上頭的文章,眼前又是一片模糊。腦海是空白的,可是眼淚就是這樣放肆地流竄流竄流竄......

拖著疲憊的心情,出門處理些該辦的事情。顧不得距離,也沒搭車,就逼自己在街頭走著走著。多遠都沒關係。也許,可以讓自己隨著步伐擺脫掉些什麼。

那是個典型的秋天中午。太陽露臉,伴著颳來的強風,應當覺得冷的我,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。坐在路旁的椅子上,靜靜地看這個城市用既有的步調運轉著。電話響起,是家裡打來的。阿爸問我好不好,聊了兩句,阿母接過電話:『有沒有很難過?』我用盡心力砌了整個早上的那道牆,就這樣塌掉。也顧不得自己就在馬路邊,對著電話哭到無法自拔。


開始寫小鵝的蘋果天空之後,很多人以為,我是個瘋狂的蘋果迷。沒錯,我熱愛蘋果,但全因為史老大。他的熱情與堅持,是長久以來讓我拚命追隨的原因。我不時會寫寫關於蘋果的軟硬體發展預測,那當中並沒有任何一點的產業分析,只是單純的讓我自己追著史老大,試圖靠近他看這個世界的方法。就算是一點點也好。盧貝松的 Le Professionnel 裡,Léon 對 Mathilda 說:"Keep calm. Don't take your eyes off him. Breathe easy, watch his movement. Pretend you're running with him. Try to feel his next movement." 這麼多年來,我正是如此跟著史老大的每一步。我的夢想,就是某天,可以發現自己與他的距離變近了。然而,就在這個我最不願意面對的一天裡,赫然發現,我多年來追尋的目標消失了。同時,也脆弱地驚覺,無論再怎麼努力,自己與史老大的距離永遠都只會是無限大。


史老大是十月五日走的。很巧,卻也很不巧地,我得在十月十日飛去美國開會。那不是個好時間,更不是個好地點。我必須在痛徹心扉的狀態下,去到離史老大那麼近的地方。我如何能承受得起?

出發前的某個晚上,在 iChat 上頭與五爺聊了那幾天的心情。他說:『都到那邊了,順道過去看看吧!』就這樣,我被說動了。因為五爺說:『如果非得要去一趟,錯過這次,那這輩子都會有缺憾吧?』看了開會的行程之後,查了機票與旅館,其實我遲遲無法決定。我真的該做這樣的事嗎?畢竟整個時間算起來,我得在會議最後一天傍晚結束之後,直奔機場,飛過去待一晚,然後搭隔天下午的飛機回來。之後,再隔一天的中午直接離開美國。

如果只能選一個地方,那該去 Cupertino 還是 Palo Alto 呢?五爺說:『去 Cupertino 總部吧!』



隔天早上,我做了這輩子最瘋狂的決定。

→ → part 2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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